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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國與地獄》的迷航,或許本質上的問題是森下佳子對於刑偵類型劇目的掌握度不足,加以構築的框架過大,卻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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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國與地獄》的迷航,或許本質上的問題是森下佳子對於刑偵類型劇目的掌握度不足,加以構築的框架過大,卻造成顧此失彼的窘境,失去平衡與穩定的故事軸線。
  
這部作品不是不好,但坦白說,並沒有那麼好,特別是對比森下佳子過往用文字刻劃的世界後,終究是略感可惜。在看完最終話之後,一直在想著要怎麼動筆書寫,畢竟這部作品是季初極為期待,甚至不斷向周邊的朋友們推薦。
  
對於這部戲的整體感受,大致上經歷了三個不同的轉變,從一開始的驚艷,到後來的疑惑,並在最後感到遺憾,其實就有點像到了遊樂園,排了好久終於在坐上了雲霄飛車,只不過在經歷了最一開始,逐漸攀高的驚心動魄後,轉個彎後赫然發現,似乎是坐上的是觀光小火車。
  
極為核心的一個問題在於,為了讓故事充滿懸疑而設計的陰謀、埋下的哽,最終難以合理的說服與回收,使得森下佳子在為了維持推進劇情向前的節奏之下,不只一次以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使其收尾:「讓劇中角色藉由台詞直接交代。」
  
這個困境最顯而易見的是,當故事走到了中後段,東朔也的名字終於浮出檯面後,森下佳子為了加速劇情的速度,直接安排讓日高的父親將日高及東的過去全盤托出,甚至連「手上有痣」這點被視為指認東這個角色的關鍵,同樣藉由對話帶過,並且扣上先前塗鴉者「敏銳」的觀察。
  
而再往前一點,為什麼東朔也這個角色會浮出檯面,一樣是藉由一個無關的第三人,偶然到庵美大島民宿的旅客口中說出來,並由「熱心」的民宿老闆轉達。
  
多次藉由這樣「功能性」的角色,將台詞陳述出來,成為推動故事的動力,卻也透露出一種訊息:「前面查案查得要死要活,根本不重要。」因為時間到了,就會有如天助。
  
如此一來解謎本身就失去其意義,然而,空集合的殺人案本身卻偏偏又是這部作品中,除了靈魂交換外的另外一個重要主軸。既然這是一開始便框定好的架構,那麼兩者相輔相成才能使故事成立,一但偏廢,就會迷航。
  
另一個也是讓人感到可惜的是,為了營造懸疑感,甚至看似燒腦的謎題,森下佳子同樣選擇利用主角身邊的角色們,建構故事的風格。但是,同樣發生為用而用,卻不知道怎麼用的窘境。
  
最為明顯的例子就是中尾明慶飾演的九十九。
  
站在結尾時回頭看,這個角色出場的意義似乎只是為了營造「日高在美國時曾經做過壞事」,藉此在劇中創造「日高可能是惡人」的角色印象。並在後來借著九十九因罪被捕,藉此再度賦予「日高可能不是惡人」的定位。
  
然而,除了這種「功能性」之外,這個角色並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性。即便把這個角色完全除去,對於劇情實際上並沒有任何影響。
  
當然,這樣的情形也不單單只是發生在中尾明慶身上,像是飾演秘書五木樹里的中村ゆり同樣也有類似的情形,她在不少的段落負責「解釋劇情」以及告訴大家「日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」等任務。
  
至於故事裡面還存在許多曾經灑下,為了增添懸疑的哽,到後來不知道是忘了,抑或覺得那只是想要誤導大眾,也就沒有收回與處理了。
  
這樣設定角色與劇情編排,在觀者的視角,對於解謎探案本身是很斷裂的。也因此,到故事中後段後,確實已經喪失了一開始的驚喜,而這樣人為干擾故事進行的方式,也讓這部作品的評價不斷向下走。
  
只不過,即便在探案的主軸這塊進退失準,但是森下佳子藉由文字賦予角色們在故事之中的生命力,以及人與人之間細膩的情感互動,掌握得確實沒話說。她用文字雕琢劇情的功力一流且有獨到之處。
  
這在過去的諸多作品都得到了驗證,而《天國與地獄》中,彩子與日高藉由交換靈魂而接觸了自己從未想像過的另一段人生、各自遵循的正義,以及在此之中的轉變,輔以綾瀨遙與高橋一生細膩的演技變化,令人感到過癮。
  
日高與東這對兄弟之間,因為15分鐘的命運作弄而造就截然不同的人生,在依賴、牽制與傷害中所交融情感,也很容易引起共感。
  
在《天國與地獄》這樣一個雙軸線前進的故事之中,森下佳子把其中一道照顧的很好,但是另外一道卻有許多的碎石,因此整體走來並沒有那麼的舒適。但是,或許再把這些不擅長的東西縮小一些、藏一些,不是不寫而是讓它不至於干擾,自己所擅長的那塊。
  
今天這餐不是雙主菜,而是一道精心烹調的主菜,然後配上一道精緻的甜點,或許,會創造截然不同的用餐體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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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個寫字的人,用鉛筆寫日劇,想到什麼寫什麼,寫的是想法、看法與各種私心,因為日劇是生活中難以割捨的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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